水雾充满 冬 水雾迷漫的空气

海峡旅游 / 2020年03月02日 10:54

财经

回忆宜兰的四季,春季农忙,一手是稻禾插秧,一手是蔬果春作;一会是合作时序节奏的传统酿制,一会是年中的收割盛事。接着夏日降临,为了善用阳光,农家在此刻晒瓜肉、发酵豆曲,一起许多庆典在此刻轮番上阵——宜兰的童玩节、绿色博览会,以及阴历八月底鬼月结束时的头城抢孤。随后秋意渐浓,土地上的人们渐渐收纳身心,一期稻作收割后所栽植的田菁也打入田里,好作为来年播种的绿肥来历,稻田开端积蓄田水,构成一面面平整无波的镜面,招引了水鸟及留鸟来此休息,许多喜欢赏鸟的游客都会在秋冬时节来访宜兰。

宜兰的地景就这样从大片插秧时的鲜绿,走到了收割时黄澄澄的方格稻田,再来到秋冬时覆水的样貌,人们的心境在冬日也彷佛跟着稻田的水面一般渐趋安静。大片覆水的田,伴跟着宜兰每当秋冬那历来都下不完的绵绵细雨,冷冽且漫长,使我关于宜兰冬天充满了毛毛灰灰的水雾形象。有人觉得这样的冬日过于郁闷,但也有人说,正因冬天这份忧郁的气味,宜兰人才得以在此刻回归静寂独语,才造就了这片土地出了多位写乡土、写前史的文学作家,将宜兰的人文地景饱纳于言外之意。

但宜兰的“水”并不只止于这笔直落下的雨,横向的溪、河、水渠,从地底冒出的涌泉、以溪为名的庆典、傍溪而辟的步道,都这么透过了“水”而融入了家家户户的日子。我特别觉得宜兰人与水是分外接近的,我所寓居的员山乡,明澈的水渠会流经成排的民家前,水渠内有鱼、有螺贝,居民会在水渠旁搭设简易的洗衣棚,乃至三餐切剩的果皮菜渣也倒入水渠内,供给渠里鱼虾食物来历。

住家邻近的水渠旁,邻近居民拓荒了菜畦,邻人使用途径的水来灌溉菜园,并在渠内因沙土堆积而成的小丘上,栽培水耕空心菜,黄昏做饭前就前来收割些回去;有时这儿的人见到水渠出现黄浊泥色,便知道上游的山区正在下起山雨;若时逢夏日,也有邻人带着狗来菜园,那条黑狗就这么跳进水渠里泡水解热,才智到宜兰的人与狗都亲水。曾遇过一位从香港来此习农的女生说道,在她的家园,人们饮水、用水,却历来看不见水源自何处来,她关于宜兰的水就这么大喇喇的流经许多冷巷、门前,感到几分难以想象。

在宜兰,有时到其他城镇进修学艺,开办课程的单位总会用溪北溪南来别离,哪几位同学是从溪南远道而来、哪些是来自溪北,而这条溪,就是将宜兰一分为二的兰阳溪。三面环山,一面向海的宜兰,汇聚了四周山区支流的溪水来到了兰阳溪,再从壮围出海,并冲积出兰阳平原。这些跟着溪水被冲积的大石块在宜兰的北边──礁溪乡落脚,溪水因而在石块底下构成伏流,使得陆上看不见溪水,所以礁溪用闽南语发音,便是“干溪”的意思,揭露了此地的水文前史;而跟着溪水被冲积而来的小石头与细砂在员山一带堆积,当伏流从礁溪来到了员山,遭到细砂阻挠,便成为涌泉自地底冒出。

因此在员山乡,除了有水渠,还有几处天然涌泉,泉流经常夹杂着气泡自地底涌出,人们将之整建,围成一处处天然的泳池,像是同乐村的阿兰城、大湖村的螃蟹冒泡,夏日朝晨都能见到邻近阿伯打着赤膊下水游水。

除了兰阳平原的冲积效果,使得水圳、溪水遍及,宜兰的山势走向也构成了阻拦水气的效果,因为台湾秋冬天节吹东北季风,三面环山的宜兰正如打开的双臂迎候海洋而来的足够水气。犹记住某一年秋冬之际来到太平山,造访了台湾最大的高山湖泊--翠峰湖,步道间桧木林矗立参天,与青石上遍及的苔藓,在冬日白雾稠密的林间,完全将宜兰的“水”与“湿”详细展示,出现一股分外幽微模糊的森林美感。此外,日治时期太平山的伐木业昌盛,至今仍保存运木材的小火车轨迹,连续运送至罗东集散,现在若造访罗东的林业文明园区,也能探见旧日用来储木的水池。

这座以水为主干的城市,几场闻名的大型活动庆典也都依溪而办,以冬山河为主轴的宜兰童玩节,就以各项亲水设备为主题;依傍苏澳武荖溪的绿色博览会,则以农业、园艺、绿修建等生态工业为题,集结出绿色力气的构思。

宜兰的水多,曾有飓风将壮围、冬山的稻田漫过,将田间的房舍淹成孤岛;冬日阴忧郁郁连续不断的雨也总是使人苦闷,闷得家中的木制品往往生霉。而本年春作全台大干旱,中南部首要稻米生产区大都休耕之际,没有兴修水库的宜兰却仍能如常耕耘灌溉,勾勒出一幅与水共生同处的宜兰日子地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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